天高海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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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高海闊
就在同學們議論紛紛，一會兒可惜肖晨，一會兒可惜寧夏，一會兒又出著各種餿主意的時候。
“聽說了嗎？他們拒絕分配了。”
“誰，誰拒絕了？”
“他們，他們是誰？”
還能有誰，肖晨和寧夏，這下更是嘩然。
“蠢材，不接受分配，豈不是要成無業游民，堂堂大學生回家待業，成什麽樣子？”
“那也不至於吧，工作肯定找得到。”
“什麽工作，去大街上賣燒餅嗎？”
“我怎麽聽說，他們倆準備出國。”
這一下議論聲終於暫停，不少人抽搐著嘴角，“真有他們的，肯定早就想好了出國，先不吱聲，等柳家的板子下來了，再說要出國。”
“柳家不是有人在米國做大生意嗎？會不會一個電話打到學校，讓他們出不了國？”
“得了吧你，人家是什麽地方，最講公平自由，人人平等，管你大商人還是小市民，權力都是一樣的，不可能有這種事發生。”
“就是，那可是米國，你想什麽呢。”
“我就隨便說說而已，你們激動什麽。”
“誰激動了，你說錯話，還不讓人反駁了。”
成功歪樓。
過了一段時間，得知寧夏的朋友也在她的幫助下申請到米國的大學，準備出國念書。之前那些慶幸自己保持距離的，幸災樂禍的，一個個垮起個批臉，您有這能耐早說啊，早點說，您不就多了一個孝順的重孫子。
陸青芽很是糾結，找溫晴商量自己的事。
“這麽高興的事，你怎麽愁成這樣？”溫晴不解。
“因為單長智？”
陸青芽點點頭，溫晴冷笑，“他想怎麽樣？”
他想的很多，連方案都列了上中下三策，上策就是能讓他和陸青芽一起去米國。但得陸青芽幫著說服寧夏，畢竟單長智之前跟寧夏的關系其實不錯，就是一時糊塗，他早已知道錯了。
中策就是陸青芽和他領證，辦了結婚證成為合法夫妻，陸青芽再去米國他也能放心。
下策就是陸青芽留下，他們也別東想西想，留在國內，一樣能生活的很好。
“切”溫晴直接就道：“那你跟寧夏說嘛。”
“我又不傻。”上策是肯定不用說了，分明是得罪人的話。
中策陸青芽覺得沒必要，如果一個留在國內，一個出國，誰知道這幾年間會發生什麽事。何必上一道繩索，綁著對方呢。
“要麽出國，要麽留下。”陸青芽想的也很清楚，要麽分手出國，要麽結婚留下。
“這種事別人怎麽給意見，你自己怎麽想？”溫晴也明白為什麽陸青芽不去找寧夏說了，寧夏從來不對其他人的個人選擇發表意見。哪怕她看不起，也不會多說一個字，和時下熱衷於摻和別人人生大事的風氣，完全不一樣。
“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？”怎麽選都會有遺憾，出國會遺憾這段感情，留下會遺憾出國的機會。
“人生為什麽有這麽多的選擇題啊。”
“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，你問問別人，想做選擇都沒有。”溫晴翻了個白眼，她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。她不想留下，之前婚約的事，讓內心深處對父母和哥哥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。家裏不出大事還好說，一旦出了大事，她必然是可以拿出來犧牲的那一個。
她不想面對家人，更對愛情這件事沒有期望，有出國的機會，她是死也要抓住的，完全沒有別的想法。
陸青芽也知道，這是幸福的煩惱。
“我父母過幾天來平京，我想跟他們好好商量一下。”
溫晴可惜的看了陸青芽一眼，心知自己的伴沒有了，但嘴裏說出來的卻是，“這麽大的事，是應該好好商量一下。”
陸青芽的父母來平京，勸她好好和單長智過日子，最好畢業就結婚，趕緊排隊申請宿舍，有了宿舍就生孩子，這才是正經的人生。
寧夏並不惱，只抱抱她，“祝你幸福。”
溫晴果然只能一個人飛走，然後是肖晨。
寧夏和英子的房子，拜托給了康阿姨，只每個月去看一回便好。
三個人得回老家辦手續，順便把小姨和果崽還有孫婆婆帶到平京玩幾天，如果不是出國這麽大的事，孫婆婆也不願意離開家。頭一回來這麽遠的地方，一老一小都有些興奮。
得知寧夏出國的事，最淡定的其實是孫婆婆，她早知道寧夏會高飛，只是沒有想到，比她之前想的還要遠。
果崽第一次來平京，不管看什麽都覺得新奇。小姨趁機教育他，只要好好學習，他以後也能來平京讀大學，甚至留在平京工作。
面對嬸嬸殷切的目光，果崽忽然覺得，江川也挺好的，城市小是小點，但親切啊。
小姨一路感慨，依然有點可惜，“真的不再想想嗎？出國雖然好，但分配的工作也不錯，雖然地方遠了一點，還在山窩裏，但那可是大工廠。”
八十年代，算是國營企業最後的回光返照，很快就會迎來衰退，然後是改制和下崗大潮。
“我已經決定了，再說我又不是不回來。”寧夏只是去工作，去替寧安悅實現她的夢想。
“落葉歸根，雖然我知道國外好，但是外頭再好，還是得回家。”小姨講不出什麽大道理，她就是樸素的認為，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，最後的歸宿，依然是回家。
英子和安織的父母都沒有過來，英子的父母是不想請假耽誤工作，安織家裏還出了一點小狀況，她父母竟然想留下安織，換安織的弟弟出國。
寧夏上門，安織的父母竟然以為可以用安織威脅寧夏。寧夏也不慣著他們，想留就留下好了，那是你們的女兒，百般求我，我才帶上她的。既然不去了，那就此作罷。
什麽，安織弟弟？關我什麽事，再見。
安織的父母無奈，到底沒有蠢到底，放了安織出去，臨了還哭訴一場，妄想修覆關系。安織表面應下，轉個身便冷了臉，她在平京賺的錢，多數寄回家，就換來這個結果？
就當她父母緣淺，做人還是要對自己更好一些。
寧夏陪著家人拍了無數的照片，加急洗出來，帶上幾張最好的，再將他們送上回程的火車，這才啟程。
英子和安織都是第一次乘坐飛機，一路興奮異常，還嫌寧夏一路睡覺，浪費時間，等下了飛機開始哈欠連天，這才連連後悔。飛機上看多了都一個樣，應該學寧夏蓄足了精力，下來看米國的街景。
“這裏，這裏。”下飛機一通折騰，總算見到了肖小年，他正沖大家招手。
“本來肖晨也想來的，但我想行李應該不少，要留位置給你們放行李，就讓他在家等了。”肖小年想的周到，每個人的行李都不少。
“房子租好了，已經請人打掃幹凈，小蘇還把日常用品配齊了，你們去了就能住。”
到了地方，肖晨和小蘇已經等著了。英子和小蘇也很熟，此時在異國他鄉見到，更覺得親切。
大家互相有很多話想說，只有安織跟大家沒那麽熟，她就仔細的看著屋子。一間獨幢的別墅，前後帶院子，上下二層，一樓客廳餐廳和一間儲藏間，二樓是他們的房間，一人一間還多一間客房。
她從未見過這麽好的房子，還有這麽氣派時髦的家具和家電，一時間看的是目不轉睛。
此時肖小年正在跟寧夏解釋，“我本來想租間豪華公寓，誰料想，哼……”
主要一來一去通信時間比較長，所以近一個月發生的事，沒法提前通氣，只能自己看著安排，等見到人，面對面才好吐槽。
“他們有業主委員會，只有他們同意了，才能租，不同意給錢都不租，欺人太甚。”其實肖小年要是一早說出寧夏的作家身份，業主委員會有很大機率會同意。只是一開始沒想過這麽麻煩，誰租個房子一上來就把自己的家底揭個一幹二凈的。
等發現他們傲慢的態度，以及明晃晃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嘴臉，肖小年已經不願意再說寧夏的身份了。想也知道，住在這種地方的人，都是偽君子。
“所以就換到這裏，租了一幢別墅，我買的房子就在對面。”肖小年直接把自己家對面空置的房子租下來了，房東是一家公司的高管，要跟著公司調去別的城市工作，沒時間處理這套房子，正好租給他們。
“我覺得這裏挺好的，離得近還方便。”寧夏倒是覺得，豪華公寓也好，普通別墅也好，反正比學生宿舍條件好，她就挺滿足的。
“你喜歡就好，反正以後你有別的想法，再換就是了。”肖小年知道寧夏帳戶裏有多少錢，就算在米國，也是小富婆。
肖晨微笑看著寧夏，“總算見面了，我從來沒覺得一個月這麽漫長。”
“看到大家都在，忽然覺得，一切都沒有變，只是換了一個環境生活而已。”
寧夏這邊剛走，那頭孫婆婆一家人回來，廠裏不少人都去打聽消息。無他，寧夏連英子都另一個不熟的女生都能帶走，那帶幾個應該不難。
就連領導都來問，小姨只能見人就抱歉，“這是孩子自己的事，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。再說孩子親口說的，她以後還得回國。”
寧家那個酸味兒，幾乎能滿溢出來，寧秋現在換了抱怨方式，“你們為什麽要重男輕女，當初對她好點，她還能帶別人走，不帶自家人。”
寧奶奶在寧家養老，兒子坐牢，她失去了大聲嚷嚷的靠山，孫子說什麽她都覺得對。
就算是孫子埋怨自己，也一樣樂呵呵的不在意。
寧媽卻撇嘴道：“把她養這麽大，還要怎麽才算好。”
“就不該過繼出去。”寧秋繼續挑刺。
“不過繼，她翅膀硬了也得飛，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一家子痛罵白眼狼，仿佛只要罵了，白眼狼就真成了寧夏的標簽，而他們依然是什麽錯都沒有的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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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同學們議論紛紛，一會兒可惜肖晨，一會兒可惜寧夏，一會兒又出著各種餿主意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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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們，他們是誰？”
還能有誰，肖晨和寧夏，這下更是嘩然。
“蠢材，不接受分配，豈不是要成無業游民，堂堂大學生回家待業，成什麽樣子？”
“那也不至於吧，工作肯定找得到。”
“什麽工作，去大街上賣燒餅嗎？”
“我怎麽聽說，他們倆準備出國。”
這一下議論聲終於暫停，不少人抽搐著嘴角，“真有他們的，肯定早就想好了出國，先不吱聲，等柳家的板子下來了，再說要出國。”
“柳家不是有人在米國做大生意嗎？會不會一個電話打到學校，讓他們出不了國？”
“得了吧你，人家是什麽地方，最講公平自由，人人平等，管你大商人還是小市民，權力都是一樣的，不可能有這種事發生。”
“就是，那可是米國，你想什麽呢。”
“我就隨便說說而已，你們激動什麽。”
“誰激動了，你說錯話，還不讓人反駁了。”
成功歪樓。
過了一段時間，得知寧夏的朋友也在她的幫助下申請到米國的大學，準備出國念書。之前那些慶幸自己保持距離的，幸災樂禍的，一個個垮起個批臉，您有這能耐早說啊，早點說，您不就多了一個孝順的重孫子。
陸青芽很是糾結，找溫晴商量自己的事。
“這麽高興的事，你怎麽愁成這樣？”溫晴不解。
“因為單長智？”
陸青芽點點頭，溫晴冷笑，“他想怎麽樣？”
他想的很多，連方案都列了上中下三策，上策就是能讓他和陸青芽一起去米國。但得陸青芽幫著說服寧夏，畢竟單長智之前跟寧夏的關系其實不錯，就是一時糊塗，他早已知道錯了。
中策就是陸青芽和他領證，辦了結婚證成為合法夫妻，陸青芽再去米國他也能放心。
下策就是陸青芽留下，他們也別東想西想，留在國內，一樣能生活的很好。
“切”溫晴直接就道：“那你跟寧夏說嘛。”
“我又不傻。”上策是肯定不用說了，分明是得罪人的話。
中策陸青芽覺得沒必要，如果一個留在國內，一個出國，誰知道這幾年間會發生什麽事。何必上一道繩索，綁著對方呢。
“要麽出國，要麽留下。”陸青芽想的也很清楚，要麽分手出國，要麽結婚留下。
“這種事別人怎麽給意見，你自己怎麽想？”溫晴也明白為什麽陸青芽不去找寧夏說了，寧夏從來不對其他人的個人選擇發表意見。哪怕她看不起，也不會多說一個字，和時下熱衷於摻和別人人生大事的風氣，完全不一樣。
“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？”怎麽選都會有遺憾，出國會遺憾這段感情，留下會遺憾出國的機會。
“人生為什麽有這麽多的選擇題啊。”
“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，你問問別人，想做選擇都沒有。”溫晴翻了個白眼，她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。她不想留下，之前婚約的事，讓內心深處對父母和哥哥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。家裏不出大事還好說，一旦出了大事，她必然是可以拿出來犧牲的那一個。
她不想面對家人，更對愛情這件事沒有期望，有出國的機會，她是死也要抓住的，完全沒有別的想法。
陸青芽也知道，這是幸福的煩惱。
“我父母過幾天來平京，我想跟他們好好商量一下。”
溫晴可惜的看了陸青芽一眼，心知自己的伴沒有了，但嘴裏說出來的卻是，“這麽大的事，是應該好好商量一下。”
陸青芽的父母來平京，勸她好好和單長智過日子，最好畢業就結婚，趕緊排隊申請宿舍，有了宿舍就生孩子，這才是正經的人生。
寧夏並不惱，只抱抱她，“祝你幸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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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夏和英子的房子，拜托給了康阿姨，只每個月去看一回便好。
三個人得回老家辦手續，順便把小姨和果崽還有孫婆婆帶到平京玩幾天，如果不是出國這麽大的事，孫婆婆也不願意離開家。頭一回來這麽遠的地方，一老一小都有些興奮。
得知寧夏出國的事，最淡定的其實是孫婆婆，她早知道寧夏會高飛，只是沒有想到，比她之前想的還要遠。
果崽第一次來平京，不管看什麽都覺得新奇。小姨趁機教育他，只要好好學習，他以後也能來平京讀大學，甚至留在平京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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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經決定了，再說我又不是不回來。”寧夏只是去工作，去替寧安悅實現她的夢想。
“落葉歸根，雖然我知道國外好，但是外頭再好，還是得回家。”小姨講不出什麽大道理，她就是樸素的認為，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，最後的歸宿，依然是回家。
英子和安織的父母都沒有過來，英子的父母是不想請假耽誤工作，安織家裏還出了一點小狀況，她父母竟然想留下安織，換安織的弟弟出國。
寧夏上門，安織的父母竟然以為可以用安織威脅寧夏。寧夏也不慣著他們，想留就留下好了，那是你們的女兒，百般求我，我才帶上她的。既然不去了，那就此作罷。
什麽，安織弟弟？關我什麽事，再見。
安織的父母無奈，到底沒有蠢到底，放了安織出去，臨了還哭訴一場，妄想修覆關系。安織表面應下，轉個身便冷了臉，她在平京賺的錢，多數寄回家，就換來這個結果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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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子和安織都是第一次乘坐飛機，一路興奮異常，還嫌寧夏一路睡覺，浪費時間，等下了飛機開始哈欠連天，這才連連後悔。飛機上看多了都一個樣，應該學寧夏蓄足了精力，下來看米國的街景。
“這裏，這裏。”下飛機一通折騰，總算見到了肖小年，他正沖大家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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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地方，肖晨和小蘇已經等著了。英子和小蘇也很熟，此時在異國他鄉見到，更覺得親切。
大家互相有很多話想說，只有安織跟大家沒那麽熟，她就仔細的看著屋子。一間獨幢的別墅，前後帶院子，上下二層，一樓客廳餐廳和一間儲藏間，二樓是他們的房間，一人一間還多一間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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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肖小年正在跟寧夏解釋，“我本來想租間豪華公寓，誰料想，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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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發現他們傲慢的態度，以及明晃晃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嘴臉，肖小年已經不願意再說寧夏的身份了。想也知道，住在這種地方的人，都是偽君子。
“所以就換到這裏，租了一幢別墅，我買的房子就在對面。”肖小年直接把自己家對面空置的房子租下來了，房東是一家公司的高管，要跟著公司調去別的城市工作，沒時間處理這套房子，正好租給他們。
“我覺得這裏挺好的，離得近還方便。”寧夏倒是覺得，豪華公寓也好，普通別墅也好，反正比學生宿舍條件好，她就挺滿足的。
“你喜歡就好，反正以後你有別的想法，再換就是了。”肖小年知道寧夏帳戶裏有多少錢，就算在米國，也是小富婆。
肖晨微笑看著寧夏，“總算見面了，我從來沒覺得一個月這麽漫長。”
“看到大家都在，忽然覺得，一切都沒有變，只是換了一個環境生活而已。”
寧夏這邊剛走，那頭孫婆婆一家人回來，廠裏不少人都去打聽消息。無他，寧夏連英子都另一個不熟的女生都能帶走，那帶幾個應該不難。
就連領導都來問，小姨只能見人就抱歉，“這是孩子自己的事，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。再說孩子親口說的，她以後還得回國。”
寧家那個酸味兒，幾乎能滿溢出來，寧秋現在換了抱怨方式，“你們為什麽要重男輕女，當初對她好點，她還能帶別人走，不帶自家人。”
寧奶奶在寧家養老，兒子坐牢，她失去了大聲嚷嚷的靠山，孫子說什麽她都覺得對。
就算是孫子埋怨自己，也一樣樂呵呵的不在意。
寧媽卻撇嘴道：“把她養這麽大，還要怎麽才算好。”
“就不該過繼出去。”寧秋繼續挑刺。
“不過繼，她翅膀硬了也得飛，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一家子痛罵白眼狼，仿佛只要罵了，白眼狼就真成了寧夏的標簽，而他們依然是什麽錯都沒有的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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